第62章

一次药又上的小姑娘浑身香汗淋漓, 眼里泛着朦胧水雾,她实在太敏感了些,稍碰一碰便会抖的不成样子,姜谣不忍欺负她, 匆匆上好药, 就开始抱着人哄。

一句一句, 好不容易将她哄的眉眼舒展,乖乖窝在她怀里。

她叫人摆了早膳, 低头亲了宋暮云一口,语气温柔体贴, “去用早膳?”

宋暮云脸颊泛红, 乖乖点头, “嗯。”

接着却连地也没有沾,是被姜谣一路抱到桌子前的。

周边侍女早已见怪不怪, 恭敬的替两人布好饭菜。

“先喝点粥养一养, 累不累,累的话我陪你在家呆着, 嗯?”

姜谣好动,不然总要出去走走的,只是她出去,以小姑娘黏人的性子,定也要跟出来。

那还是算了,不如她陪人在家待着, 免得她一瘸一拐跟在她身后,旁人还以为她怎么欺负人呢。

“嗯, 有一点累。”

她的椅子偷偷在挪, 很快就凑到姜谣身边了, 嗅着身侧熟悉的味道,心里才觉得安定许多。

她把自己给她了,她也会对她很好很好,比以前还要好。

宋暮云从不否认,自己贪恋这份好。

小姑娘微微眯着眼睛,想到她要留下陪自己,想到两个往后的年年月月,眼里透出一股愉悦。

贴的愈发近。

“再吃个小包子。”

姜谣给宋暮云夹了只肉包子,她爱吃包子,尤其是汤汁渗透面皮的包子,一口咬下去,香的嘞。

自己喜欢吃的,她总想让别人也尝尝。

“好。”

暮云嘴巴小,吃东西也很斯文,小口在包子上咬了个缺口,她一点一点慢慢吃。

姜谣瞧她吃的高兴,心里也很是满足,难道这就是投喂的快乐吗?

“再吃个金丝南瓜卷?”

她主动夹了一个放过去,宋暮云轻轻摇头,“别再给我夹了,我马上要吃不下了。”

“得,那不急,你先吃你的,不够再吃些。”

小姑娘胃口小极了,连姜谣的一半都比不上,轻易就饱了。

姜谣喝了两碗碧梗粥,又吃了两个包子,再添上一些小菜,最后把暮云剩下的半个南瓜卷吃了,尝了个七八分饱,也放下筷子,拿起昨日未看完的话本子,仰面懒洋洋的躺在软榻看。

宋暮云自然二话不说又跟过去,乖乖靠在姜谣怀里陪她一起看话本子。

眼眸黑润润的,带着天生的烟雨朦胧。

姜谣没忍住,低头轻轻在那眼睛上亲了一下。

“你别闹了。”

小姑娘声音含糊,手却抓着姜谣衣领子不肯放,满脸依赖,乖乖待在她身侧。

话本子看完,又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今日是姜家全家一起吃饭的日子。

姜谣如往常一样带着宋暮云踏着黄昏一道去了,她那威严的老父亲,早已坐在高位等她们。

“爹。”

姜谣唤了一声,带宋暮云落座。

因宋暮云在,姜恒也没说姜谣什么,只是点点头。

姜茹也早早过来了,眉目温柔,到不远处就与她们盈盈行礼,整个人透着股淑女范儿。

姜恒待侄女显然更温和些,不经意就露出了笑容,“茹儿来了,快坐,这几日身子养的怎么样了?要不要伯父再请太医来给你看看?”

姜茹在狩猎场意外落涯的事情已经在京城传开了。

姜恒骂骂咧咧许久,九皇子现在没有职务,只能闲赋在家,其中也有他的手笔。

敢碰姜家人,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虽然姜茹落涯应该是七皇子那边的人做的,但现在七皇子隐在暗处,只好先拿九皇子出出气了。

姜茹乖巧且老实,“不用了伯父,我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本就没受什么伤。”

梁清音也摇头表示不赞同,“女子身子骨弱,还是叫太医来看看吧,以免落下什么病根。”

姜茹拒绝不了,只得乖乖应了。

等人全到齐,姜恒先是考教了姜淮的学业,那当然是一塌糊涂,气的他脑门上青筋一突一突的跳,姜知为了给姜淮保命,故意说让姜淮跟着他习武,然姜淮是见过九皇子跟他二叔练武个中艰辛的,说什么也不愿意,将姜恒梁清音气的够呛。

最后,姜恒彻底不想搭理姜淮了,将视线落在姜谣身上,沉下声音,多了几分严肃,“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了。”

姜谣在桌子底下偷偷摸宋暮云的手,面上十分无所谓地应了一声,“昂。”

“你怎么想的,要不要大办,邀一些世家公子前来?”姜恒手指摩挲着酒杯。

这话里意味不明,姜谣愣了愣,下意识问,“邀世家公子来干嘛?”

她的生辰,自个儿在家吃碗长寿面得了,干嘛邀一群男的?

姜恒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提醒道,“你今年已经十八了!”

手心传来些微痛意,原来是暮云抓着她手的力道突然加重了。

姜茹冰雪聪明,自然也明白了伯父的意思,下意识有些担忧的看向两人,她看见……暮云姐姐,也就是她嫂子,脸色惨白惨白,难看的很。

但她又很快低下头去,像是遮掩一般。

姜谣紧紧皱眉,也听明白了自家父亲的意思,心中一万个不愿意,直接婉拒,“您别在我身上操心了,我不想嫁人,过个一年半年我定要上战场的,你是想让我夫君守活寡还是让他在京城里逍遥快活呢,哪个我都不愿意。”

她在外面拼死拼活,男人在京城里吃香喝辣,那真是比杀了她还难受。

且女子就一定要嫁人吗?

她自认,不嫁人依旧能活的好好的。

手上力道越发重了,姜谣第一次知道,暮云这等柔弱女子,也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刚想着,准备握着她的手安抚一二,手上力道又骤然一松,宋暮云已冷着脸松开她的手。

这就是生气的意思。

姜谣黑脸,都怪她爹,聊什么不好非得聊她的婚事,现在好了,她回去又得好一通哄人。

不止她不高兴,姜恒还生上气了,声音与脸色皆沉下去,“你今年都十八了,再留就成老姑娘了,你不想留他一个人在京城,又要上战场,就不能把他一起带过去吗?到时为父自会为你安排,你只要挑自己喜欢的就行。”

姜谣:……

她听懂了,她爹要滥用职权,把人打包跟她一起送到边关去。

但,“没有我喜欢的,我回京城也好几年了,那些个公子没有我不认识的,不喜欢,都不喜欢,您就别操心了,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孝顺父母上战场杀敌为国争光,没打算嫁人。”

哦,还有好好宠着自家小祖宗。

姜谣在心里偷偷加上。

姜父勃然大怒,从不知道女儿心里竟存了这样的心思,这顿饭自然没能好好吃,草草用完,就把姜谣拎去他书房了。

姜谣站在桌案前,低着头,等她爹说话,反正她是不可能退步的。

姜恒在那满脸怒意的转了几圈,最后双眼严厉的看向姜谣,停下,“哪有女子不嫁人的,你这么做,是要让姜家被人耻笑!”

姜谣撇撇嘴,“您都做到宰相了,还会给人耻笑,您不行啊。”

……

“姜谣!哪有女子不嫁人的?”

姜恒无法接受,眉心皱的能夹死蚊子。

“女子便一定要嫁人吗,嫁人是女子唯一的用处吗,即便不高兴不愿意也要为了世俗的目光而嫁人吗?那女子生做女子,又有什么意思呢?”

姜谣眼神坚毅,隐含厌烦,听见催婚就头疼。

姜父定定看着她,还没开口,又听见她的声音,“再说了,我一定要嫁人,我就不能娶吗?”?

“你是想招赘婿?”

听到这,姜恒又松了口气,招赘婿也成,招赘婿也好。

总比她当尼姑的好。

然下一秒,姜谣直言不讳,“没,我想娶媳妇儿。”

姜恒:……

他用了很久,终于理清了姜谣话里的意思,娶媳妇儿?娶媳妇儿?!!

纵横朝堂的宰相大人,终于想起了京城最近兴起的传闻。

他们传闻,他女儿是个磨镜,还有人曾问到他面前,他对这些事自然是不以为意,他的女儿他知道,怎么可能是磨镜!

可今日,现实却狠狠打了他的脸。

他女儿真的是个磨镜。

气到心口疼。

姜恒指着姜谣的手都在发抖,“你,是宋家那个?”

他立刻想到了唯一与姜谣走得近的女子。

姜谣并不否认,只说,“您别去找暮云,此事与她无关,是我心悦她,挟恩图报。”

姜恒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她都让你变成这样了,你还不让我去找她?!”

他了解他女儿,自然做不出挟恩图报的事,也不会被人胁迫,所以她们是两情相悦?

想明白这点,姜恒两眼一黑,险些要晕过去了。

“您身为宰相,难道要去欺负一个弱女子?这也未免太没风度了些。”

姜谣浅浅看她爹一眼。

她决定的事很少能改变,就算她爹现在不接受,时间久了总得接受的。

姜谣心想。

但很快她就被轰出去了,姜恒怒意蓬勃,偏他自恃身份,不会真的去为难一个小姑娘,只能骂了姜谣一顿,让她改过来,不许做丢姜家人的事。

姜家人早就被她丢完了,她才不答应,然后就被轰出去了,那硕大的茶杯,要不是她爹还有点理智,立马就能砸她脸上。

她敢躲吗?

她不敢。

还好爹理智尚存,没让她破相。

姜谣怕再留下来被揍,着急忙慌走了,才迎着夜色走到花园,就看见了等在那的宋暮云。

不用问,肯定是在等她。

姜谣忍不住红唇微勾,走过去一把捞过女子纤软的腰,让她踉跄着跌进她怀里。

“走吧,没事儿了。”

她动了两下,宋暮云却没动,低头看去,小姑娘眼睫轻轻颤抖,掌心抚着花园的花,却多余一个眼神也没分给她。

姜谣懵了懵,“怎么了,不高兴了?”

宋暮云不语。

她只得按自己的猜测哄着,“是不是我爹让我嫁人,你不高兴了?”

宋暮云眸光微动,继续低头摸花。

她想,猜对了。

姜谣耐着性子与她说,“我跟我爹说好了,他不会催我嫁人的,以后只有我们,我永远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宠着我的小仙女,嗯?”

宋暮云摸花的手一顿,倏然抬起带水的眸子,看着姜谣,眼底忐忑不安,“你,你与伯父说了吗?”

“嗯,说了,我有事从不瞒着他,也瞒不住。”

宋暮云愈加不安,“那伯父是不是骂你了?”

姜谣轻哼一声,“何止是骂啊,他还想打我呢。”

这话一出,可把人吓得不轻,宋暮云赶忙转身捧起姜谣的脸,急切的将人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又一遍,“伯父打你了?打到哪了,疼不疼呀,你,你别因为我惹伯父生气。”

她无法接受因为自己,害得姜谣与父亲离心。

或许,她一开始就不该勾她。

将她也拉到这万分艰难的境地里。

姜谣抱住宋暮云,将脸埋在她脖子里,狠狠吸了一口女子身上的馨香,“急什么,我爹没打到我,没事,他总要接受的,你别怕,交给我就好了。”

姜谣舍不得让宋暮云承受这些。

小姑娘柔柔弱弱的,她爹这么凶,能把她吓死。

见她满面愁容,姜谣低头道,“我带你回去好不好?休息一下,别怕。”

宋暮云这才点点头,正要松了手走,下一刻,失重感传来。

她被姜谣抱在怀里,往蘅芜院去。

两人越发亲近,她已经习惯了跟姜谣这样亲近,若姜谣有朝一日不喜欢她了,离开她了……

宋暮云眼神一黯,竟有些想不出来她要如何。

姜谣见她依然有些神不守舍,缓缓皱眉,片刻,又像是想到了对策般舒展眉眼,快步进了院子,把人放回屋里软榻上,十分自然的脱了她的绣鞋与足衣,凉意侵袭脚背,宋暮云惊醒般缩回脚,“你,你干嘛呀。”

哪有人这样早就想睡觉的?

小仙子终于没工夫想东想西了,眉眼羞答答的垂下。

姜谣将那如雪般白皙的脚握在掌心,揉了两下,宋暮云便没忍住,轻声哼哼。

她拒绝般努力把脚收回来,然后掩藏在裙子下面,满眼水汽,瞧着十足可怜。

姜谣不忍再欺负她了,低头闷笑两声,“过来。”

她冲宋暮云招招手。

宋暮云犹豫了下,还是慢吞吞一点一点挪过去,但藏在裙子里的玉足却是怎么也不敢拿出来,生怕叫她欺负了。

人到身前,姜谣俯身抱住她,揉着小姑娘圆润的肩膀。

她浑身都是香的软的,摸哪不是摸啊。

姜谣并不挑剔。

小姑娘被揉的全身透着一股粉色,姜谣揉完了,又亲了亲,眼睛亮亮的问她,“我们看画本?”

宋暮云羞涩的脸一僵,显出有些紧张的样子,“看什么样的话本?”

她是怕极了昨日那样淫邪的东西,一眼也不敢看。

姜谣从身侧扒拉出宋暮云心中的淫邪画本,“就看这个行吗,正好有些兴致。”

宋暮云看着那书名,《寡妇夜会员外小姐》,就觉得不是什么正经书,身子何止一个僵硬可言。

她不想看,眼睛胡乱瞟,羞涩的推推姜谣,但姜谣显然已经决定要看这个了,不顾她轻轻推阻,翻开了第一页。

第一页便是,月黑风高,做了一日农活的寡妇,去找那身娇体贵的员外小姐去了。

寡妇是嫁入夫家冲喜的,没成想没把人冲好也就算了,还直接给人冲死了,从此有了克夫的名声,她也不欲再嫁,就做了寡妇,一个人操持几亩地,干着农活养活自己。

直到有一日,她上山劈柴,员外家的小姐下乡来玩,不慎落入水中被她正好路过捞起来,两人衣衫单薄,湿透的夏裙勾勒出小姐玲珑的曲线。

寡妇不知怎的,竟第一回有了欲念,后面一来二去,两人无意间尝到了女子与女子间欢乐的滋味,便时常在漆黑的夜间偷偷出去玩乐,员外府宅有一处小门,寡妇每每都去那儿接小姐。

画本描写寡妇常年务农,隔几日就要背着斧头上山砍柴,手指粗糙。

姜谣揽着宋暮云那只手忍不住稍摩挲了一下,然后得出结论,她手也挺粗糙的。

啧,练武果然是最棒的。

姜谣低头去看宋暮云。

宋暮云是宋家教出来含蓄且内敛的大家闺秀,一点也不敢看这些,从她摊开画本起,她脸一直埋在她怀里,只偶尔才抬一下,但看一眼那画中场景,又会立马低下头去。

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缩进姜谣怀里。

太羞人了。

姜谣低头亲了她一口,她还气呼呼推姜谣。

单纯的小姑娘不想看这些,她只想与姜谣一起看些正经话本子,却无奈姜谣总不带她看那些,只许她同她一起看这些。

小姑娘委屈巴巴,倏而坐起身,控制着连余光也不敢往画本上瞟,尽量淡定道,“我要做荷包去,不理你了。”

一直看这些淫靡之物,哼。

“做荷包?得,那有空给我也做一个呗。”

姜谣伸长了脖子要求。

宋暮云更气,下了榻去拿自己的绣花针,嘴里故意与人唱反调,“我才不给你做呢。”

“不做就不做,我出去买也行。”

姜谣毫不在意被拒,躺在窗户口翘着腿看画本子,外头有风,夜风偶尔会吹飞她的头发,洋洋洒洒,竟也有几分肆意。

宋暮云拿着绣筐,站着看她发了一会儿愣,很快便回过神,低下头去,乖乖坐在边沿上绣荷包。

因大开着窗户,风总会跑进来,吹的宋暮云手脚冰凉。

但她没说,姜谣也一时没有发现,直到时候晚了,该歇息了,她从后面摸过去,一把握住正在乖乖做荷包的小仙子,却碰到她冰凉冰凉的手指。

她震惊了,将一箩筐针线从她手里拿走,颇为心疼的搓了搓她此刻凉嗖嗖的手指,眉心紧皱,“怎么回事,缘何这么凉,冷也不知道说一声吗?”

宋暮云方才不说话,此时却忽然阴阳怪气起来,“你一门心思扑在那画本子上,哪有功夫搭理我呀,我才不敢麻烦你呢。”

说罢,傲娇的扭开头不看她。

姜谣顿了顿,还是没忍住笑出声,可爱,她媳妇儿就是可爱。

“好好好,是我的错,但你误会了,画本子哪有你重要呢,我这就不看了,好好哄着你可成?”

宋暮云不说话,低垂眉目,姜谣转身关了窗户,然后一把将人压在软榻上,那双冰凉漂亮的手被她放进胸口暖着,一边暖一边暧昧出声,“你是最最重要的,不气了,嗯?”

宋暮云本就没有这么生气,被哄了一通,更是立马就哄好了,娇娇回头缩进她怀里,蹙眉小声抱怨着,“你老看那些。”

姜谣面带微笑,“我不看那些,要如何让你舒服?”

她可从未学过女女之事,不看一下,一通胡来,指不定要将人伤着了!

理直气壮/

宋暮云听她说话这样直白,又吓得惊呼一声,赶忙去捂她的嘴。

她听不得这种话。

姜谣任她捂嘴,眼眸黑亮,直直看着她,几乎要看进她心里。

宋暮云紧张得捏手指,“你,你不要说这种话,让人听见了怎么办呀。”

“怎么可能,我院子里的人都不会武,哪有这么好的耳力?”

她被人捂着嘴,勉强出声,又伸手拨了拨宋暮云发鬓边留出来的一缕头发,将其挑到后面去,然后掐掐那张雪白嫩滑的脸。

“真可爱,又单纯又可爱。”

宋暮云鼓着脸颊,气呼呼瞪她,她院子里的人会不会武功,她怎么知道啊!

姜谣怕把人惹毛了,总是会及时止住自己蠢蠢欲动想犯贱的手,起身要了水,再跟宋暮云一块儿洗身子,打算洗洗睡了。

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药很管用,只是两人在浴桶里衣衫尽除,肌肤相贴,难免会生起一点想法,姜谣想了,她便没有忍着的道理。

二话不说脸贴在宋暮云嫩滑的脸上蹭蹭,又亲亲。

宋暮云都被蹭的脸红了,姜谣才凑在她耳边吐气如兰,“云云~”

从第一下开始,宋暮云已然软了身子,靠在姜谣怀里,轻喘着气,无法拒绝,只能任她施为。

浴桶里的水渐渐凉了,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姜谣把人打横抱起,带了出去。

她自己穿上里衣里裤,却不许暮云穿,只让她穿件红色肚兜,其余不着一物,小姑娘羞的紧,怎么也不肯,可姜谣想玩极了,用一双黑亮的眼睛真诚可怜的看着她。

宋暮云……竟无法继续出言拒绝。

女子红唇抿的死紧,坐在床最里面,一眼也不敢看姜谣,可偏偏姜谣很主动,她主动凑过去抱住宋暮云,又亲了她。

宋暮云低下头,眼睫胡乱颤着,“你,你别乱动,我困了,睡觉好吗?”

骗人的,她根本不困,但受不了姜谣这样待她了。

浑身都好烫,好麻。

她紧张到掉下一串晶莹的泪珠,姜谣本也就是摸摸抱抱占点便宜,刚刚在浴桶里都有过一次了,闻言忙将人抱在怀里边亲边哄,只以为她是真的困了,就抱着她想带她一同睡觉,谁知,刚将人悬空抱起来,抱进自己怀里,随意落下一眼,她就看见她方才坐过的地方,有些许深色水渍。

……

确定是困了吗,困了还能这样?

宋暮云见姜谣沉默,下意识看向她,“你怎么啦?”

姜谣不语,她便顺着姜谣的视线看去,待看见水渍那一刻,脑海中霎时空白,怎,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

片刻,姜谣闷笑出声,“小云儿真是的,比花苞还敏感。”

作者有话说:

明天继续调,希望能早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