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美色

许时延的耳朵是软肋,别说是触碰,就是轻轻往里面吹口气,身子都能软的站不住。

酒精会把所有感官都放大无数倍,他没有那么醉,可只是这样一个亲昵的动作,就彻底被拿捏。

许时延还在强撑,用手肘撞了闻柏意的胸膛,低斥一句:“放开我。”

偏偏他尾音绵软,倒不像是在斥责,而是有几分撒娇。

闻柏意低笑一声,凑了过去忽然含住了他的耳垂。

许时延浑身颤栗,呼吸开始急促,扭着身子想脱离闻柏意的禁锢,反而让两人紧贴的身体擦枪走火,炽热的硬物抵在他的臀间,恼得他停了动作,低头在闻柏意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许时延用了狠劲,闻柏意却纹丝不动,更趁机把人反过来拖着臀竖抱起来往屋里走,低沉嗓音里带着蛊惑的说:“别光咬这里,咬咬别的地方。”

床榻被特意收拾过,换了许时延最喜欢的那套绸棉床单,躺上去像是陷在丝滑的锦缎里。

闻柏意双手紧扣许时延的手掌,十指交缠地举过头顶,下半身压在他的胯上,眼神一凛地说:“我知道你让我听那些话是什么打算。你觉得KING的人不会善罢甘休,你想赶走我,自己去对付他们。”

许时延眼中的惊诧让闻柏意满意,于是他俯下身低头亲吻他的眼睑,继续说道:“你在用我以前的方法惩罚我……”

以前的闻柏意,自顾自地保护许时延七年,以保护的名义将自己的爱人越推越远,终于建起一道跨不过去的阖墙。

许时延目光忽然柔成一汪水,水里晃晃悠悠荡着闻柏意的影子,他咬着唇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不是惩罚,这事儿本来就和你没关系……”

闻柏意不爱听,于是堵住了他的唇。他的唇瓣带着微凉的寒意,贴上来后含住许时延的唇却传递了暖意。温软的舌尖撬开牙关后长驱直入,又带着一如往常地霸道和强势。

许时延瞪圆了双眼,被闻柏意挑的身体忘了反抗,这个吻夺走了他的氧气,他像个溺水的人在欲海中浮浮沉沉,被闻柏意带着向深海一起沉沦。

“阿延。”闻柏意停止动作,半撑着身子俯视他,声音微冷地说:“那天我说可以和你死在一起,不是骗你的……”

“我再也不会骗你,你能不能,也别骗我……”闻柏意又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眼里沾染笑意,说:“你还爱我,别骗自己。”

许时延愣了一下,忽然伸出手,勾在闻柏意的脖子上,撑起身子凑上去回应闻柏意的吻。

他的主动在意料之外,闻柏意反而神色呆滞,不敢轻举妄动。许时延伸手探进他的睡衣里,摸着那一块块的腹肌,熟悉的手感让他满意得轻哼了一声。

闻柏意抓着他的手,凝视许时延的眼睛,“我不想在你喝醉的时候趁人之危,你先睡吧,我去冲个澡。”

他刚起身走到床边,被许时延的脚勾住,“我没醉。”

闻柏意立在原地足足半分钟,眸色越发深沉,偏偏许时延还用脚趾蹭着他的小腿内侧,收紧的腿部线条让肌肉变得生硬。脚尖慢慢往上攀升,暧昧气氛被调到了最高点。

闻柏意身子压了上去,炽热的手掌顺着许时延的腰线往上抚摸,把他的衣服推过头顶,亲吻从肚脐一寸寸往下。

许时延拱起身子,欲拒还迎,齿间露出一声餍足的呜咽。十根圆润的足指扣紧丝绸软被之中,泛起一层诱人的浅粉。

闻柏意忽然含住了他丛林之中的小蟒,舌尖轻轻打转,温柔地伺候这条沉睡冬季的小蛇。

许时延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捕猎,脑中一片白光掠过,像是亚马逊雨林下起瓢泼大雨,欲潮一个浪子就把浮在朽木上的昆虫给掀落河底。

雨势忽大,雨势忽小,淅淅沥沥地滴到湍急的河流之中,在一声惊雷乍响后,溅出一道浑浊的水浆子。

闻柏意用指腹擦了擦唇角,眼眸里的得意之色难掩,低沉说道:“好浓。”

许时延抓过枕头砸了下去,浑身的力气被抽走,这点恼羞成怒倒是只有羞怯,不见怒意。

闻柏意更肆意地揉着他发热的臀肉,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声,缩着身子在往上躲,拽着脚踝把许时延拖了下来,卡着他的腰把人翻了个儿,戏谑说道:“这床就这么点地方,躲得掉吗?”

许时延塌着腰,腹部贴到冰凉的被单时浑身打了个颤,感受着闻柏意带着一些暴虐的在他的臀上又揉又捏,最后重重地落了一巴掌在翘挺的臀尖上。

“你!”许时延气得蹬腿,心里恼着闻柏意太过了。他在情事上又恢复霸道的掌权者姿态,单手压在许时延的腰窝,身子挤到他两腿之间顶着。

他的手掌在许时延的腰上摩挲,哑声诱道:“分手这半年,没奖励过自己吗?”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龌龊事……”许时延偏头回来怒斥,面上的潮红却显得更美更诱。“要做就快点……”

“好乖的孩子……”闻柏意心满意足地俯下身子,在他的尾骨位置落了个亲吻,舌尖舔了舔,缓缓进攻地同时扶着许时延的腰,说:“慢点,怕你疼……”

初时是真的有几分疼,背后的酸楚汹涌而来,双腿被顶开的姿势让腹部有些悬空,闻柏意塞了一个软枕垫着,又趁机挺进了半寸。

汗水滴落在床单上,晕开一团深色的花朵,许时延咬着唇努力适应被侵入的不适感,大口地喘息来调整过快的心跳。

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性爱,像是缔结过去与现在的一道门,把理智彻底关在了门外。

他喜欢闻柏意的触碰,喜欢被闻柏意一寸寸的占有,喜欢重新得到这个男人的餍足感。

穴口被撑到了极致,然后死死咬住整根狰狞的性器,闻柏意只是轻轻地动了一下,摩擦带来的电流感就击得他浑身酥软。

这具身体比思想更快背叛,许时延紧紧地抓着床单,毫无察觉他的身体已经开始适应小幅度的律动,臀肉紧贴着闻柏意的腹肌,内壁被缓缓剐蹭的时候带出令人疯掉的痒意。

丢掉理智的还有闻柏意,许时延的呜咽被他用蛮力撞碎,断断续续的哼唧声像是奖赏的乐章,闻柏意对失而复得的这一刻期盼已久。他忽然低下身子,捏着许时延的下巴把他的头转过来,边顶边和他接了一个足以窒息的吻。

太爱了,拽在手里怕碎了,松开手心怕丢了。

闻柏意的一个深挺,直接让许时延浑身打颤,带着薄汗的两条腿蜷着跪在床上,身子被操出了一层浅粉色,还在微微颤抖。

“轻……轻点……”许时延极少在床上讨饶,但真的太久没做,闻柏意的失控让他感到有些慌张。

“嗯,那你自己来动。”闻柏意勾着他的身子坐起,双手抓着他的两臂,挺着昂扬地凶器停在许时延的股间,又贴在他耳边蛊惑说道:“自己动动。”

许时延哪里肯,挣扎着想逃,但闻柏意使了力,又顶开了他的双腿,半分也不肯饶他的模样。

卡着的性器停在那里,不上不下勾的人心慌。许时延小幅度的前后晃动,性器就在他体内出出进进。他害羞的时候会低下眼,眼中水光潋滟,唇色艳红,连乳头都会变成明艳的朱红色。

闻柏意亲了亲他的耳朵,“你还记得我最喜欢什么姿势吗?”

许时延哼了一声,“不记得。”

闻柏意笑着抽出性器,把许时延托着臀抱起来,又一点点地让他坐上去,拖着人下了床让许时延挂在他的身上。

这种姿势吃得特别深,许时延下意识地皱眉想往上挪,被闻柏意一个沈挺追了上来,他的重量往下坠的越凶,性器就被吃得越紧,到后面几乎是全根没入插到自己的身体里。

“那今晚我们好好回忆回忆,还有你最喜欢的姿势……”闻柏意抱着人走到穿衣镜旁边,看着镜子里别过脸的许时延,更不羞不躁地说:“我们都试一遍……”

许时延被撞得仰起头,闻柏意忽然亲吻他的喉结,或舔或含的肆意戏弄,胡茬蹭的他又酥又痒,连叫声都变了调。

闻柏意喜欢听他漏出的几声呜咽,挺着腰肢更加卖力的打桩,还不忘分出一只手把许时延的双脚摆弄地夹在自己的身上。

镜子里的许时延像刚捞上来的一尾鱼,浑身湿透了,连着下面都在流水。他全身都是汗,于是身子不停地往下滑,又被闻柏意一只手掌拖住了臀,另一只手扣着他的后颈,强势又霸道地拼命往上顶着。

许时延忽然抬起手,勾着闻柏意的脖子,凑了上去含着他的唇,半咬半吸地逗弄。闻柏意因为这点欣喜而眼中流露异彩,粗暴的动作又生生地缓了下来。

恍惚之间,许时延想起,闻柏意说的那话没错,他还爱着他,谁也骗不了谁——

确实不太会追妻火葬场,见谅。

但我觉得,情至真至诚,才能破镜重圆。

只要他还爱他,不噶腰子也能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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