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烟火

但是挣扎的结果,是彻底点燃了闻柏意的盛怒。又是拒绝,第三次的拒绝,他突然想到森林里这个人中了发情药剂,宁愿放血保持清醒也不愿意让自己碰。

他惩罚地在朱蕊上狠厉一啜,吸得许时延全身颤栗的一抖,趁他身体发软的这个间隙,闻柏意挤到了他的双腿之间。

“你都这样了,凭什么还不让我碰。”闻柏意把身子压在了许时延的身上,两幅滚烫的胸膛贴的紧紧的,更辖制了他的反抗。“因为你不喜欢我了?”

许时延不知道闻柏意发什么疯,他相信一开始闻柏意是想和他好好谈王良一的事的。但是他只不过出去和别人谈了十来分钟,回来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闻柏意的手开始解开许时延裤子上的绳结,他开始后悔今天穿的是一套休闲卫衣卫裤。绳结一解,就可以被轻易的剥下来。

“闻,闻柏意。”许时延不会喝酒,那么一点酒精已经足够麻痹他的身体。他听到闻柏意问的话,声音像是从远远的云上飘落下来的。这个人在干坏事的时候,怎么还能用一副听起来委屈巴巴的声音说:“因为晏陈行在追你?”

“无所谓,谁在乎你的那点不值钱的喜欢。”闻柏意把手抚上他下身的性器,手法蛮横的揉搓,看着裤裆慢慢有了挺立的反应,满意地低笑一声。“你看看,哪怕不喜欢,我只要轻轻摸一摸你,一样会硬。”

许时延抬手,想扇他一巴掌,却被卫衣搅得死死地动弹不得。闻柏意扯过自己的领带,直接连着卫衣和手一起栓了个死结。腾出来的那只手,直接放进许时延的口中,搅动着他的软舌,拉出一丝香津。

“你不是想救王良一吗,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王良一,可能早就被那群人盯上了。如果你不去救他们,他们都会被卖个好价钱。你不是想救他们吗。”

他不再满足隔着一层细布的摩挲,从裤缝中滑了进去,把许时延的性器握在手中,贴在他的耳边,含弄着他圆润的耳垂。“这个项目后续投入还要一亿三千多万,你知道这个钱都是我家里出的吗?”

“我,我能还你。我……”许时延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情 欲,被握住的部分感受着闻柏意掌心烫人的温度,敏感的耳垂也开始给大脑传回危险的信号。

“你拿什么还。身体吗?做一次算十万块吗?”他觉得身下的小孩幼稚可爱,扭动的身体不像是拒绝,简直每根毛发都写满了欢迎光临。

许时延突然像被按了暂停键,今夜的情况比森林那场还更糟糕。那时候的闻柏意孤高自傲是不屑于碰自己,可是今晚的闻柏意正在他的身体每一处点火。

他的卫裤已经被褪到了脚踝,闻柏意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伸手够到了床头的避孕套和润滑剂。看到这两样东西的时候,他又开始激烈的反抗,反而让两具身体摩擦的面积越多,更蹭的腰腹间那根东西越来越硬。

这样的动作在闻柏意眼里俨然是一场邀请。他用嘴拆开一个套子,套在右手食指上,利用上面的润滑剂一点点的挤入穴口。青涩未开发的领地,一瞬间将那个手指咬的死死地,他缓缓地模拟着性器进出的频率,每次退出后再进入都会更深一点。

后穴的疼痛,让许时延的脑子彻底断了弦。已经不是牛奶和糖的甜,能够哄好的疼,他惊呼了一声,心率加速开始急速的抽气。

闻柏意把手指加成了两根,看他疼得小脸煞白,低头找到他张口的唇瓣,攻城略地地把舌头探进去,开始认真的亲吻。

接吻转移了小部分注意力之后,后穴吃紧的手指已经变成了三根。甚至闻柏意开始刻意在甬道里点按,在找到敏感的点位,一轻一重的按。

许时延发出一声呜咽,那声音听起来像迷路的小狗一样,在找到主人之后委屈的低吟。闻柏意爱听这样的声音,开始坏心的加快频率,更刺激的许时延下身也开始翘了起来。

“闭眼。”他的手掌附在许时延的眼睛上,因为不想看到进入那一刹那,许时延会有什么样的眼神。庞大的性器抵住穴口的时候,他听到许时延带有情 欲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不要。”

又是不要。

闻柏意突然觉得自己的动作太轻,于是狠力的插入,终于将自己的欲望恨恨地贯穿在许时延的身体里。

像被劈开一样的疼痛,许时延全身崩的僵直,脚趾疼得蜷缩在一处,连呼吸都不会了只能大口喘气。

性器被紧紧吸附的快感从结合处往上涌,闻柏意最后一点点让他不疼的念头,被铺天盖地的舒爽盖得严严实实。

他突然想起很多个许时延,把瘦子和胖子打趴下的许时延,不想被药物控制神志的许时延,被骚扰把坏人踩在脚底下的许时延,和王良一一起下棋神采奕奕的许时延。

但是,哪一个都没有现在在他身下,削薄雪白的腰,紧致圆润的臀,绯红眼尾还带着泪珠,发出求饶呜咽声的许时延好看。

闻柏意想,不怪自己疯了。这样的许时延,谁能够不为他发疯。

初时的疼痛后,搅着一丝丝的快感喷涌而来。已经不是酒精的作用,现在的许时延全身瘫软,只能任凭闻柏意在他的身上驰骋。

持续了半个小时的抽插,许时延先弃械投降,闻柏意看着他情迷之后茫然的失神模样,奋力的挺动了几十下后,也准备结束了第一场性事。

性器还在许时延的体内,滚烫的液体冲上来的时候,他的神志有一丝回到了身体。

乱了,一切都乱了。

偏偏这个时候,许时延的电话响起来了。

烟花已经准备好了,晏陈行估摸着许时延早该到了,电话响了十几声没有人接。他给朋友打声招呼,打算直接去前厅找人。

找的途中还碰到了谢忱,晏陈行问他有没有接到许时延的电话。谢忱却说自己的手机丢了,都找了快两个小时了。

这时候,那个像星星一样好看的小孩不知道从哪儿走过来的。手里拿着的正好是谢忱的手机。

晏陈行背对着谢忱的位置,看了他一眼,眼神里赤裸裸的写着:“干的漂亮。”

谢忱一看时间,11点50分,许时延在一个小时前确实给自己打了三个电话,连忙回过去,电话却直接关机了。

闻柏意看到了手机来电,大抵是别人打扰造成的烦闷情绪,许时延伸手想去接,被他整个人腾空抱了起来。还未退出去的性器又一点点胀大,他刚想说:“不要。”

不字只说了一半,就被闻柏意用嘴狠狠地堵住了。

手机被直接按了关机,扔到了离他们远远的地上。

闻柏意抱着许时延直接往露台走过去。别墅的露台外面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挡住,底下的人什么都看不见,上面披着星空和月亮。

许时延惊觉闻柏意的意图,更是吓得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使劲力气想推开这个疯子。绵软的身子却更无力的挂在了闻柏意的身上。

闻柏意的大手轻拖着他的屁股,把他放在了露台上的躺椅里,开始了第二轮的征伐。

因为第一次的开拓,后穴又软又湿滑,性器进入甬道的比先前容易。但还是太紧,前端被紧紧的吸住,没办法直接整根没入。闻柏意把靠枕都垫在许时延的腰下,让他的身体呈拱桥状的曲线。闻柏意把他的双腿挂在自己的腰间,也不急着猛干,反而是九浅一深的缓慢进出。

酥麻的感觉开始窜到每一根指尖,抑制不住的呻 吟终于突破紧抿的唇瓣,像青烟一样飘进闻柏意的耳朵。正面的体位能够把许时延动情的模样看到清清楚楚,月光之下这个人情动的眼眸像极了忽明忽暗的星星。

许时延的身体柔韧性极佳,闻柏意轻易地就能将双腿折到他的胸前。他加快了抽搐的频次,只是为了听身下的人喘得让他更加满意。

没有一只雄狮不喜欢听,猎物被玩弄在股掌之间,发出求饶的求饶呜咽声。在这样一场色欲的较量之中,闻柏意为王。

这样的姿势进的太深,许时延的呜咽声变成一声声量不小的惊喘。露台和左右两边的房间相连,只要有人从屋子里走出来就能看到这样一场荒 淫的交 合。

闻柏意把头埋在许时延的颈窝,吸吮着他的锁骨,身体的动作都发自于本能。每一个吻都充满了暴戾的占有欲,和国王的掌控欲。

等撞到某一个点位,许时延全身开始颤抖,哼出的声音开始变调的时候。闻柏意发出一声低笑,调整好姿势,对着那个敏感点横冲直撞。

几十下的抽插之后,白灼的液体喷射到软软的小腹,许时延觉得身体又热又冷。他颤巍巍的举起手,仿佛是终于鼓起勇气,想去碰闻柏意的脸,齿缝间很努力挣扎才挤出来几个字。

“你会喜欢我吗?”

“不会。”闻柏意回答的很慢,他还没有攀到释放的顶点,说着残忍的话,底下挺动的频率却一点都没有停下来。

那只伸出去的手,缓缓地落了下来,变成压在身后的紧握,却挥不出去的拳。

如果许时延对闻柏意的那点喜欢,像漆黑寒夜里摇曳的微弱灯火。本就忽明忽暗之际,有一股蛮横的风霸道掠过。

今夜,灯火灭了。

后院的人盯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11点59分。晏陈行的电话一直在通话中,两个人交头接耳的讨论。

“这烟花还放不放啊,马上他生日就过了。”

“晏少找到人没啊,这表白不配烟花就没劲儿了啊。”

“要不,直接点了吧。反正这玩意儿在天上,在哪儿都能看到。”

“还有30秒,来不及了,放!”

一束束的烟花升上天空,映如白昼。

许时延雪白的身子被照的清清楚楚,那上面现在全是殷红的吻痕。闻柏意很满意自己盖上的印章,甚至还嫌不够,低头又添上几个。

烟花的炸响,吓得许时延又一次丢盔卸甲。他现在是仰躺的姿势,每一朵烟花的形状都能纳入眼底。

最后的字样,竟然是一句“我喜欢你。”

谁喜欢谁呢?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做这样亲密的事呢。

第二日。

烟花放了就放了,晏陈行也不在乎。许时延是真的没来他生日宴这个事,让他属实沮丧。

管家给他来了个电话,问刚刚201房打电话让帮忙喊来的医生,是请外科还是内科医生。

晏陈行仔细询问,才知道医生是闻柏意喊来。想起昨晚闻柏意和关观那别扭的样,没想到趁他不在,两人直接搞到床上还给整发烧了。

玩的够刺激的。晏陈行心想,给管家回了句:“八成是发烧了,叫内科医生,然后带点那种外用药。”——

宴陈行:这个文火葬场不虐攻不虐受,卯这劲儿虐我?

作者:评论区好像一个无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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